“三条腿同志,**啥的啦?**是人民有大救星,劳模嫂子忠于**能有错吗?挂**像片那是人家的心意,怎么说是倒退、是反动……你知道我崇拜的是谁?”
她依然用犀利的眼光睢着他。
他迟疑了一下,随后答道:
“哈哈哈哈……老队长崇拜谁,俺不知道,但我敢肯定的说,你决不会崇拜金钱的,对不对?”
“我也崇拜**,因为没有**就没有新中国,也就没有我全大玉的今天。”
“噢……”
“三条腿同志,**他老人家没有得罪你吧,如果**的像不准挂,那梁乡长挂的一张孔老二的像画也应当揭掉,是不是这样。”
于是,他信口开河地说:
“那不一样,孔夫子已经过世八千多年了,他是最讲道理的圣人。他老人家说克已复礼,就是让下一代人做事情不要胡来,要讲道理。”
“切!别胡**扯了。”
陆三客象位演说家一样,一边挥舞着手臂,一边用那张破嘴,解释道:
“孔夫子的所谓三纲五常,那那那就是让老百姓。要好好的听话,当官的再**,天下的老百姓也不能造反,要通过法治去解决。……为什么现在我们都要提倡尊孔?……因为尊孔才能使天下太平,尊毛就会使天下大乱。梁乡长开会,你没有去听吗,老队长呀,你的思想落后了吧。”
全大玉开始完全火了,接着说道:
“屁放完了没有?屁放完了走人!”
陆三客听到此话,傻眼了,脑子轰一声像挨了一闷棍。
他最先想到的是,讲到金寡妇,怎么又扯到孔老二那里去了呢,转回来,转回来,先转回来再说。
他用手捋捋卷烫的长发,而后擦擦锛头上的汗,眨眨窝瓜眼,用手扶一扶塞在鼻孔里的两个棉球,然后咳嗽两嗓子,再次用双手捂住蛋,捂得紧,捂得潇洒,接着开始说道:
“这个这个……在‘文革’中我受到过迫害,北京的毛老头批斗过我——你知道吧?现在**逝世,许多冤假错案才得到平反。……就凭我的经验,咱们上面有人正想千方百计损害他的形象,想把他老人家搞倒搞臭……咱们呢,也得要有一点实际行动,也得要表示一下子。你是老党员,老干部,沙坡庄的‘大坷垃头’。如果你能在这方面带头,找几个没有政治头脑的娘们……”
“想干什么。”全大玉大声地问。
陆叶客向金豆妈前面靠近,然后诡诡祟祟地说:
“如果你能带头找几个娘们,很好是头脑简单的,下手比较恨的娘们。把忠于**的金寡妇撮出来进行批斗,批斗她几天几夜,然后让他游乡示众。这样以来,咱们安灌镇高陆村在全国一定出名,哪!你可就红喽——做事情要敢为天下先……”
“放你娘屁!你那来的的馊主意,这是挑动群众斗群众,知道吗。”
全大玉愤怒了。
“老队长呢,咱不外的讲眼下形势变了。到要知道,镇里、县里多多少少都有几个‘后蛋帮’的人在掌权,我跟你说吧,上面还有人给我们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