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紫云伯正好抱着一身泥黄的小弟子身影稳落在门主夫人面前,刚准备要致上歉意,听门主夫人这么一,便恍然回头一看,入眼那白皙上赫赫殷洪叫他微微一怔,自己出手轻重他自己再是清楚不过,这孩子额头上的伤口根本不应该出现!
他知,门主夫人身旁那空灵的眼正是那孩子的生父,来时引路弟子是提起过的,竟没想会是五年前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央石,更没想到央石亲子竟这般阴险。
可所有人都被那孩子骗了过去,只瞧多少双偷偷瞄望的责备眼神,众人是把这责任推给了他,不禁对其父,那央石子早先的好感折扣了几分。
紫云伯却不拆穿,只看向苏白,缓缓道:“央石小友,五年不见,喜得贵子。娃娃今年四岁了吧?”
紫云伯打量她的时候,她也在打量紫云伯身上抱紧的孩子,只那娃娃一直将面具埋在紫云伯胸襟,她无法从这孩子的背影去判断究竟受了翎少卿的多少委屈。
此时紫云伯开口,一双露在面具之外的紫眸好不隐晦的表现出不悦之色,又想到若不是当初紫阳门救命之恩,哪有今日今时,她只觉心中闷闷。
却容不得她不担下这过失之责。
清逸如人,她答:“五岁。”
门主夫人先一步去抱回翎少卿,略责之色撇了苏白一眼,又转向身旁弟子心疼交代:“快带这孩子去包扎伤口,顺便让你师伯看看,还伤着哪里没有。”
竟被苏白拦下,将翎少卿揽到自己身边,简洁拒绝:“小伤无碍。”
“都伤成这样了,却无碍,算什么亲父。”她是在怪苏白见着孩子受伤,却不曾尽一个父亲的职责,关怀一下亲子,反而这般冷漠!
苏白不语,只为有些事只会越辩越荤。
见苏白如此态度,紫云伯反而怔了一怔,面具之下神情不知如何,竟也转了态度从劝:“还是先让孩子去包扎…”他话语未曾完,便被苏白接下来的动作给截去了后半。
只瞧苏白蹲下,从储物空间里取出纱布瓷瓶,细柔的将药粉抹上,再简洁的将伤口包扎,整个过程,娃娃好似不知疼痛似的,一声不吭,一双大眼忽明忽暗。
清逸之声,淡淡开口:“自己,做了什么。”
一双大眼垂下,咬唇。
门主夫人毕竟不好怠慢外,只瞧这么一群人干站着不妥,便邀着当事几人朝不远处那凉亭而去,在矮石凳前坐下。
还未坐稳,又总觉得对不起这讨喜的可怜孩子,便起身三两步过来,轻抚翎少卿粉嘟嘟的脸蛋:“听少白,这孩子还没学师,若是不嫌,我想收这孩子为徒,不知你意下如何?”
被苏白推托了去,门主夫人这才依依不舍的坐回原位,此时才开口谈到有关后庭一事的态度:“花草可以重哉,孩子却只有得一个,此事,不了了之罢。”
苏白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却忽闻一个稚嫩之声不恰适宜的扬起:“不好,这翎少卿是个小魔头,必须得严惩。”
循声望去,只瞧一直埋头在紫云伯怀中的人面转了过来,叫苏白在这一瞬对上这样一双清澈的紫眸,忽而心口一滞。
竟有种恍如隔世的相熟感,却无从追究起到底从何而来!
“你,你欺人太甚!”翎少卿一双大眼怒怒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