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僮一听是我的声音,连忙收了剑势,跪倒在地:“由僮失礼,请女公子恕罪!”
我伸手将他扶了起来:“由僮何罪之有?阿拾还有事相求呢!”
“将军临行有令,在他回来前府中侍卫一律听从女公子的吩咐。”
“是嘛……”我之前恼他不告而别,现在看来他走得虽然匆忙,但却为我安排了不少,“没什么要紧的事,我只想先问问,今晚府里可有人当值?”
由僮回道:“今晚有五人当值守夜。”
“你派几个人去找找他们,找到了就带到书房来,我有事要问。还有,命人带上火把检查一下各个院落,看看府里是否进了可疑的人。你带上火把随我来!”
“诺!”由僮安排好人手之后,拿着火把随我去了刚才听到响声的东墙,果然在那里找到了几个浅浅的脚印。看来,的确有人趁伍封离府的时候闯了进来。
“由僮,明日如果有人问起,就说府里进了偷儿,在没有弄清这人的目的前,切莫声张。”
“诺!今夜让女公子受惊,是我等失职,等家主回来,由僮定会向他请罪。”由僮满脸羞愧,自责不已。
“算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那几个守夜的侍卫,别是出了什么事情才好。书房不能有失,从今日起,我便搬到书房去睡,你帮我在外面加派人手巡视。”
“敬诺!”
我带着由僮重新回到书房,静坐了片刻,几个醉醺醺的侍卫被带了进来。由僮的脸色铁青,上去就扇了每人两个耳光。我心想,幸好公士希今日不在,否则以他平日里的性格,这几个侍卫就不只吃几个耳光那么简单了。
“把他们带下去吧,这个样子也问不出什么,一切等明日再说吧!由僮你也下去吧!”
“诺!”由僮拎起其中一个人的衣领,连推带踹地把他弄出了书房。
折腾了一个晚上,偷偷潜入府的人还是没有搜到,我此刻已经没了睡意,坐下来又看了几卷书简,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趴在桌案上小憩了一会儿。
鸡鸣时分,等我睡醒时,只觉全身酸痛,走出房门想舒展一下筋骨,却发现昨晚醉酒失职的几个侍卫五花大绑地跪在书房门口。
原来他们几个因为昨夜天冷,就热了些酒带在身上想暖暖身子,结果兴致一来,又加上将军不在府中少了束缚,就跑到伙房里偷偷喝光了一坛子的酒。
这事如果是伍封来办,这五个人的脑袋怕是留不住了,我不想杀人,但又必须重罚他们以儆效尤,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解决办法。
我走到五人面前高声训斥道:“家主不在府内,你们才更应该尽忠职守。如果昨夜进府的不是偷儿,而是晋、楚、巴、蜀的探子,如果那人要的不是财物,而是秦国的机密军情,那么你们要置家主于何地?置边境的三十万将士于何地?”
一番严辞令色之下,那五人已经羞愧难当,齐齐开口求死。
“将军府没有懦夫,我知道你们不怕死,但是我不希望你们今日因耻辱而死。我会让公士希带你们去一个地方,那里训练的是我们秦国最强最令人生畏的一支队伍,战场上最危险最艰难的任务都将由他们来完成。你们有可能会因此建功立业,也有可能很快就在训练中死去。你们可愿去?”
“愿意!”五人回答得斩钉截铁。
“大善,给他们松绑!”由僮领命走上前来,将他们身上的绳套一一解开。
五个大男人直身跪在地上向我深深一拜,我回礼道:“阿拾祝几位早建军功。”
由僮将人带了下去,我本想回书房再小睡一会儿,远远地却看见公子利从院外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群捧着各色漆盒的寺人。
备注:(1)春秋时期楚国著名的神射手养由基可以射中百步之外的柳叶,阿拾是个女子,想来五十步已经是很不错了。此处采用的量制,一步约为现在的一米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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