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哥,不瞒你说,那是我母亲,我就是陈家那没过门就死去的媳妇曹华浓。你别与旁人说,我只道与你知晓。”喜宝神色郑重起来,“接来时,切忌跟母亲说清楚是我来接她,但是让她保守秘密,到时候我写封信你拿着,偷偷把母亲接来,不要让陈家发现。”
“我c!”王二马听罢忍不住爆粗口,“那陈家还真是名门,居然干这等龌蹉事儿!”
“陈家嫌弃我无依无靠,身份不和,当年我又生的黑丑,怎肯娶我进门。”喜宝叹口气。
“若你现在回去,也许便不会赶你了……”王二马看着喜宝在毛茸茸的灰色衣领下,衬的更白皙的脸,此刻天寒地冻,她脸蛋冻的通红,可爱的紧。
王二马觉得心跳加快,忙深吸口气,叹气道:“外面凉,你快进屋去暖和着,我外面还有事儿,先走了。那……那妇人的事儿你放心吧,我会安排。”
“王二哥拿极快乳糕回去,屋子里炉火热,吃这个凉快。”说着去院子里冻着的纯牛乳加糖雪糕,拿了几块儿给王二马,这才进了屋。
如果真有一日,自己有了更高的身份和地位,以如今姿容站在陈二公子面前,不知道他是怎样的神色。
喜宝突然有些期待起来。
如果朱管家或者苏夫人本身都有非常可怕的背景就好了,那么她便可以狐假虎威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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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肥县冬季的最大赏梅局即将开始,苏小妹吵吵囔囔的非要去看,苏老爷的布匹商铺进货,苏夫人也要一起去帮忙点货分批,不能陪苏小妹去赏梅,便不允苏小妹一个姑娘家自己去。
苏小妹立马到了喜宝院子里打滚哀求,央着喜宝一起去赏梅。
喜宝本来不乐意,苏小妹偷偷拉着喜宝说要给她弄套女装,她们偷偷去赏梅,让喜宝也打扮的美美的,两个人去尽情的玩玩。
来到这里1年多,喜宝憋着一口气,就是想着将来风风光光的,让陈家看看,他们推出门外害死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想要让陈家都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他们到底错过了什么?
更是想着自己在合肥县立足一旦深了,陈家难以彻底将她像踩死蚂蚁那般轻易的搬弄,那么便立即摆脱低调隐藏身份的生活,高调亮相,然后当着陈家的面,好好相一门好亲事,风风光光的嫁了,让陈家的脸面彻底丢光,让陈家的风评彻底臭了!
明朝律法言明,人们的道德观洁癖也十分严重,如果陈家居然出了让未过门的媳妇诈死以不娶其过门儿的手段来糟蹋一个女孩儿的性命,将来还有什么脸面留在合肥县?
喜宝一直这样想着,却一直没能真的亮出自己的女孩儿身份,好好的享受自己这再次赚来的一世。吃吃喝喝忙忙碌碌,1年多了,突然被苏小妹一拉扯,她居然也活了心。
哪个女孩儿不暧昧,更何况来了这个时代,对明朝女性所穿的襦裙更是充满了向往,如今可以穿上那梦寐以求的长襦裙,做一个优雅的古仕女,诱惑力的确不小,喜宝抿着嘴唇想了想,便同意了。
于是两个姑娘便约好,从苏家出发,出门便坐马车,直接到城中心下马车,不让城南的大家看见他们出门。
整个过程,苏小妹都没对喜宝女扮男装的事情置评哪怕一句,仿佛一切都是这么自然。喜宝忍不住心里发暖,城南街坊邻居们对她的宽厚,是她1年里幸福感的最大来源,如果有一日她可以富贵,定不会忘记乡亲们在她困顿彷徨时对她所做的这一切体谅、和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