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老弟妹!”
“哎呀!”一连串地惊呼和行动却阻止不住奶奶突如其来的动作,只听咚地一声闷响,***头就磕在了面前的水泥坎子上,一汪暗红的鲜血立刻就流淌出来,人群顿时乱成一团!
“快打妖二灵啊!”人群中有人喊。
“打过了,从城里过来都要半个小时!这血捂都捂不住,哪里还来得及?”另一个人急吼吼地嚷嚷道。
“那可怎么办?”又一个村民焦急地四顾,小小顾不上隐藏什么,用食指抠开了奶奶紧闭的牙关,食指塞进了***嘴里,指尖灵泉释放,却立刻就从嘴里溢了出来,小小能够感觉得到,***舌头死死地抵在了喉咙口,把喉咙堵住了,压根就一点儿水都进不去,反倒因为水溢出来,让村民们觉得是老人吐苦胆水了,忙把李小小推开了去:“小小你不懂,你让到一边去!”
有人掐人中,有人按压胸部,还有人帮忙捂住额头,可那血不停地顺着额头往外流,不多时就流了半边脸,地上也流了许多。
小小和邓鸣贺都被挤到了外面,反而插不上手去,看着奶奶额头刺目的鲜血,小小只觉得手脚一阵阵地冰凉:她说要合葬,她说要跟所有的乡亲们讲明白,她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她从一开始就已经计划好了,等把这一切讲明白,她就要跟着爷爷去的!她这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啊!
若说以前心里还会怪奶奶不帮着邓鸣贺,邓鸣贺在病房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小小就已经将怨气消除了八分,如今奶奶又公然帮邓鸣贺正名,小小的心里对奶奶已经只剩下感激和感恩,可万万没有料到,奶奶居然会突然寻短见!
“奶奶……”李小小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而邓鸣贺也泣不成声,偌大的一个男人,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掉眼泪,掉得毫无顾忌,连擦拭都不曾。
“断了气了。”一个有些经验的老村民一番检查之后,叹息一声,站起身来下了结论。
“二弟妹啊!你这是何苦啊!”大爷爷连声音都颤抖了,这一对苦命的夫妻,一辈子没有多少文化,也曾经做错过事情,脑子不算太清醒,一辈子实在是乏善可陈,唯一让大爷爷佩服的是刚才***一番话,可这话才讲完,临了临了,却当了一对同林鸟,婆娘追随男人一起去了!想想怎么不叫人心痛?
许多人让这惨烈的一幕给看得傻了眼,有泪窝子浅的婆娘们早已经哭声震天了!不多时救护车赶到,一番检查之后,也是下了一个已经死亡的结论,直接开着车子就走了。
大爷爷抹了抹眼角,开始吩咐人去再订一副棺材回来,临时决定丧事多办一天,等明天再一起下葬。
叔叔和婶婶也没料到最后居然成了这样,周围的人看向他们的目光都有些不善,一时间竟有些过街老鼠的感觉,两口子碰了碰眼神,颇有默契地扭头就要溜回去。却让大爷爷一声令下给抓了回来:“那两个忤逆不孝的,给我抓回来跪在老二和老二媳妇面前,要是敢跑,你们给我打!照着腿打!打死了我负责!”
这霸气四溢的话让刚跑出去百十来步的叔叔和婶婶听到了,连叫人来抓都免了,直接乖乖地小跑回来,懦懦地道:“我们只是回去解个手,也不是要跑,怎么就还要打人呢?打人犯法的!”
这话一出口,竟然引来了一片笑声,婶婶这才发现这话是自己扇了自己的嘴巴:他们一家子都进过牢房,说犯法,村里没有人比得上他们一家子,顿时讪讪地住了嘴。
“新华,这个监督他们跪着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你给我看好了他们,要是他们敢跪得不恭敬,要是他们敢偷奸耍滑,给我扇他们的大耳巴子!我说的!出了事情我负责!犯了法我去坐牢!”大爷爷又是一道令下,一个年轻人与有荣焉地站到了两个人身后,顿时把两口子吓得噤若寒蝉,跪得笔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