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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阳光洒在青石板上,铺着淡金色的光晕,像是一层地毯。
两边的芍药和牡丹,还有蝴蝶兰和风信子开的正艳,紫色,红色,黄色,粉红镶嵌在绿叶中,好不惹人爱怜。蝴蝶兰的淡红花瓣展开像是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紫色的风信子从远处看像是许多葡萄被串在一起。
风吹过,花香四溢,似要醉人。
人工湖上一座小型木石拱桥架在上面,桥上两边护栏上雕刻着不同图案,简单几笔就勾勒完成,神似而形不似。从桥上往下看,湖水比较清澈,可以看见金色和红色的锦鲤在水中游来游去。
薛虬走进正厅,两张梫木大椅摆在上方,中间是红木长案,上面放着鎏金香炉,两边是四把交椅,流紫目云八仙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两边各有几个丫环随侍在旁。
薛太太看见薛虬进来,眉眼弯弯,笑问道:“虬儿,怎么样?”
薛虬刚想回答,薛宝琴就抢先说道:“哥哥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可要告诉母亲,别不做声,一个人受着。”薛宝琴穿着一件翠绿色的春衫,下面是墨绿夹着粉红的翻条百褶裙,两只小辫垂在耳旁,晃悠悠的显得很是可爱。
“是的,我要是受了什么委屈,一定求妹妹帮忙,妹妹可别推脱!”薛虬走到薛宝琴旁边坐下,作委屈状说道。
这样子逗笑了所有人,一时间薛府久违的笑声出现。
“罢了,先吃饭,吃完饭再说。”薛太太笑道。
饭桌上讲的是食不言,不要发出声音,虽然薛家只是商户,但长久的规矩早就形成,颇有大族之风。
吃完饭,漱口盥手,丫环们端上一杯茶。薛虬三人就品茶闲话。薛虬说了一下李掌柜的事。薛太太听后颇为震怒,“实在是太过分,老爷才走,他们就敢这样行事。”
薛虬劝道:“母亲不必太生气,这样的事每家每户都有。”薛宝琴也劝道:“是啊,母亲,不值当。不过说起来,哥哥今天可还真是厉害。”
薛太太听到也点点头,“虬儿,你处理得很好。我也能放心把这些事交给你办了”
薛宝琴望着薛虬,问道:“哥哥,你是不是已经打算好经商了?”
薛虬想了想,“母亲,我想考科举,走仕途。”
薛太太诧异地问道:“怎么想考科举了,你以前不是不愿读书吗不跳字。薛宝琴也想知道薛虬究竟是怎么想的。
薛虬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士农工商,商在最后。薛家虽然被人称作四大家族之一,但我们薛家已经分了出来,不是皇商,只能算作普通商户。别的不说,就说——”望了薛宝琴一眼,“这次梅家所做的,只怕是想悔婚。”
“别胡说!”薛太太严厉斥责道,“哪来的这些混言在你妹妹面前都敢说?”
薛宝琴身子一怔,手中紧紧抓着帕子,强笑道:“哥哥可别说这些!”
薛虬抬起头,沉声道:“妹妹,你莫怕。哥哥一定会护着你。梅家要是敢悔婚,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等哥哥官至一品,要不然我们退了梅家,另找好的。”
薛宝琴笑了,“好啊,那我就等着哥哥官至一品!”
薛虬重重的点了点头,“妹妹放心!”
薛太太听着薛虬的话,深感欣慰,“虬儿果真是长大了。哎,这件事也实在是梅家太过分,就算梅家不悔婚,将来琴儿嫁过去,也不知会受多少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