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这位邻居家里,两个儿子, 大儿子还没成家, 小儿子嘴巴比较甜一点,出门打工一年勾搭了个女朋友回来办了婚事,我还去喝了喜酒的。
结婚一年多之后媳妇儿生了个大胖儿子,家里那个重病了很久的老娘终于撑到看了孙子之后撒手人寰。这家两兄弟都是狠角儿,就是喜欢争强斗狠的那种, 他们老爹年轻的时候也是天不怕地不怕。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他们父子三人,就砍了门前的那颗不知道多少年的柏树,当时村里的老人们拼命的拦啊,拦不住不是,那父子三个人平时就有点横行霸道,你拦的狠了他们还想揍你呢, 后来老人们也懒得管啦,只是我经常在大街上看到一群老头老太窃窃私语道: 这一家子,要遭殃咯。
我当时还上中学,是共青团员, 接受的也是唯物主义教育,哪里会信这种事儿? 在我奶奶跟我说这个时候我还教育她,说奶奶,现在什么年代了,你还真信这个?
闲话不表,这父子三人不听劝阻真的把这棵树给砍了,砍了干什么? 做棺材,一是因为两兄弟的老娘死了,这一口免不了,二是老爹年纪也大了,得给自己留一口是不? 剩下的木料再做了一口卖掉。
这还剩下一点木料怎么办? 这老爷子突发奇想——家里养了七八年的狗死了,做了一口小棺材把狗给葬了。
也就是说,一棵树,做了三口半棺材,那小的只能算半口, 至于说砍树的时候,半个村子的人都跑去看啊,看看树有没有流血啊,上面有没有下来神仙啊什么的,毕竟,人们谁也没有见过鬼神,志怪小说里不都这么写的?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树也没流血,上面也没有神仙下凡,甚至在砍完树之后一年里,这一家过的都相当的滋润,三世同堂其乐融融。事实是最好的耳光,他们生活的幸福,就是对当年说他们要倒霉的人最好的耳光。
就当人们都快要忘记这件事儿的时候,事情发生了,这父子三人开了一辆车给人拉货,出了车祸,当场三人丧生。
这下那些本来不吭声的老头老太太们又开始炸锅了,七嘴八舌的道: 看吧看吧, 我就说了,这家人会有报应的吧?
一家五口人,一下死了三个劳动力,并且这家人以前还不听阻拦的砍了一颗仙树,这一下子就在附近沸腾了,几乎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别人议论这件事儿的声音, 火爆到什么程度呢? 我举一件例子来说,当时我们学校老师都给我们学生开会, 用了三节课时间来告诉我们这些祖国的花朵,这件事就是巧合而已——不要被家里人那些封信迷信所毒害,并且我们要用我们学的知识,来跟家人解释。
不就是砍树的人死了么? 正常的巧合,只是因为这棵树是传说中的仙树,所以给这件事儿披上了神秘的面纱。
如果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了, 我也不会那么害怕,也许我真的会我老师巧合的说法, 甚至我认为我现在会认一个不知真假身前的老头做师父,都是源自于那件事儿,从那件事儿之后, 我对于超自然的事情,不笃信,也不排斥。
事情远没有就死了三兄弟就结束了, 当时家里剩下的孤儿寡母,改嫁给了我们村子另一外一个鳏夫(死了妻子的男人)。 转眼间,又是太平的几年过去了。
你要清楚,这个寡妇改嫁的时候, 是带着孩子的, 在改嫁了三年后,这个三岁的小男孩儿,被自己家的狗吃了半边脸。
事情听起来很简单, 老娘带儿子去邻居家里玩, 三岁的孩子饿了,就跑回家里厨房找吃的, 被自己家的狗把整个右脸撕的血肉模糊,右眼都没了。
这个孩子,现在还在我的老家, 按年级来算,应该上高中了吧。
这两件事情的联系, 在这个时候掀起了前所未有的**。
三个半棺材。
三死一残废。
半个棺材里面葬的狗。
这三条线索,之间的联系,我本人不发辫看法,至于是命,还是所谓的巧合,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我甚至不敢想象,会不会如果当时的木料足够做四个棺材的话——被家里狗撕掉半边脸的小男孩儿, 在当时是否能抢救的过来?
我为什么会在看到这颗老槐树的时候说这么多呢, 因为我在看到这颗树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我们走到树边的时候,上面忽然跳下来一个黑色的东西, 我他娘还以为是个猴子呢, 仔细一看, 是一个人,很瘦小,简直就是一个侏儒。
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他的长相,一米三四的身高,因为身体相当瘦弱,这让他的身材看起来还比较匀称一点,头上围了一条脏兮兮的破布,整的跟奥特曼似的,但是他黑,相当的黑,显得他的牙特别的白,手里还拿着一根和他的肤色一样漆黑的拐杖。
最重要的是,他在腰间缠了一条本来不知道什么颜色但是现在已经脏的油光发亮的破布,身体的其他地方不着寸缕,这个形象,无限接近野人。
他跳下来还不算,手里拿着拐杖挥舞着叫道: 我乃山涧大王是也,尔等何方小鬼儿,还不速度受死!
我当时被忽然这样的情况吓了一愣,但是现在天还没黑呢,也不可能有妖魔鬼怪,我就对大叔问道: 这哥们儿是个神经病?
大叔还没回答我呢,这家伙就叫道: 大胆小鬼儿干侮辱本仙?!
叫完就要拿拐杖来抽我,被我一下躲开,对师傅叫道: 师父,门规不是见到神仙要跪拜? 槐树自古可都是仙家之所,这厮又自称山涧大王,你还不快拜?
我师父被我戳中痛处,骂道: 小兔崽子,信不信我做主,让你们俩成婚?
我笑道: 成啊,但是咱们国家现在不是还不给同性恋办结婚证?
师父往这个人胸前一指,哼道: 看清楚了,谁说他的男人?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好悬没把眼珠子给我瞪出来,只见眼前这个黑人的胸前,挂着两个很小,但是小,却不能说没有不是,反正就是两个人看了之后非常恶心的**。 就那么松松垮垮的挂在那里。
这是我看过最难看的咪咪了, 我真的想说这句话, 但是当着大叔的面,我又不好意思太不正经,就道: 师父,这么小的东西您老人家就能发现,还真是火眼金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