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领兵之人虽是陈霖,然而刘循却是这方主事之人。陈霖起先还担心刘循不知用兵,却自恃不凡,干预兵事,那时就不好办了。刘循却是主动退到一旁,以示不干涉陈霖与史阿商议,将主劝全权交予陈霖。
刘循知道自己斤两,若是让他争锋于朝堂之上,不会推辞,然而自己确实不知如何用兵。陈霖虽不是名将,既然能担当陈温众人,就比自己知兵,郑宝也不过是地方豪强,更不知领兵,不然也不会千方百计算计刘晔了。
陈霖布置筹谋不提。
刘晔被程斌领这左拐右绕,在庄子附近转了几圈,确定刘晔身后无人跟踪之后,才领着刘晔,到郑宝藏身的庄子。
刘晔站定后,不等程斌替他摘下眼罩,一把扯开蒙住眼的黑布,指着端坐堂前的郑宝怒道:“郑公这是何意,是信不过刘晔还是如何,让人蒙住刘晔双眼便罢了,何故还要带着我在外面兜圈子,郑公有意羞辱我么!”
郑宝哈哈笑道:“下人无礼,还请子扬见谅,老夫在这里赔罪了。”端起酒杯却并未起身,就在案席后,一饮而尽道。
刘晔冷哼一声,并不理会。
程斌打着笑脸道:“子扬要怪,就怪为兄,为了主公安危考虑,不得不如此做。子扬若是有怨言,只管冲为兄便是,与主公无关。”程斌与郑宝二人一唱一和,yu要糊弄刘晔。
刘晔冷着脸道:“不敢,刘晔岂敢责怪将军。”
刘晔越是表现得不亢,郑宝越是喜爱刘晔之才,起身哈哈大笑,揽住刘晔的手臂:“子扬辛苦了,老夫定要好好责罚那些不会办事的人,子扬与老夫相见如故,老夫的既是子扬的,怎会暗害与我。”
郑宝虽与刘晔故作亲昵,却还在提防着,右臂揽住刘晔肩膀,左手却藏在袖中,不动声se的看着刘晔。
刘晔挣开郑宝的手,俯身拜道:“郑公既然说要责罚替刘晔引路之人,何不趁此时机,也好让人知道,我与郑公亲密无间,羞辱我既是羞辱郑公。”
郑宝脸se沉了下来,放下手收入袖中,yin沉的看着刘晔。刘晔面se平静,双眼宛如一泓清水,古井无波。程斌怒喝道:“竖子尔敢!”就有兵卒围了上来,刀架在刘晔脖颈之上。
“哈哈,既然贤弟开口了,若是老夫不管教下这些办事的,ri后还怎会服贤弟。贤弟你说,要怎么责罚他们。”
刘晔暗自松了口气,手心满是汗水:“依我之见,程斌将军首当其罪,当杖责二十,以儆效尤,从者杖责十下。”
程斌怒视刘晔,目眦尽裂,没想到刘晔初来就要借自己立威,好狠的心机。郑宝沉吟半晌道:“就照贤弟说的办,来人,将今ri接子扬贤弟来的人,都按住杖责十下。”却未提程斌,程斌是郑宝亲信,此刻刘晔心意如何郑宝还不知道,怎会因为不明来意的刘晔,就抛弃自己亲信。
“郑公可听说过千金市骨?”刘晔看着程斌,低声对郑宝道。
郑宝奇道:“老夫自然知晓,子扬此话是何意?”
“千里马一至,郑公留马骨何用?”刘晔目光平静,丝毫不起波澜。程斌大惊失se,刘晔这是让郑宝舍弃他,要有所动作,却被郑宝狠狠的瞪住。
郑宝心中计较,论才学智谋,十个程斌也不及刘晔。刘晔千金市骨之语,就是向郑宝表露忠心,他已投靠郑宝,程斌与其有仇,留着只能引起二人冲突。郑宝权衡再三,拒绝刘晔,刚刚归顺自己的刘晔可能会对他不满,ri后待其羽翼渐丰就此埋下了隐患。惩罚程斌,以前追随自己的人不免心寒,为了刘晔,说放弃就放弃了昔ri的左膀右臂。
郑宝咬咬牙:“来人,程斌冒犯子扬贤弟,杖责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