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立时立时议论纷纷,因为听太史慈的意思,这件事情有结果的可能性很小。汉献帝闻言皱起了眉头,虽然很不满意太史慈地说法。
大鸿胪周奂还是与太史慈一幅针锋相对的模样,尖锐道:“久闻司空大人用兵如神,而且算无遗策,现在遇到了一个小毛贼就束手无策,岂不令朝野上下失望而更有负圣上托付?”
太史慈闻言冷然道:“大鸿胪此言差矣,要知道万事建设艰难破坏容易。民间老百姓也有个说法叫做有天天做贼的,没有天天防贼的,人世间充满了意外,我又不是天地的主宰,又怎可能全知全能呢?”大鸿胪周奂冷笑道:“此亦一是非,彼亦一是非,司空大人这是在推托责任,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在其位就是要谋其政,这等话实在不是说服别人的理由。”
太史慈哈哈一笑,然后木无表情道:“大鸿胪真会偷换概念,本人何时说要推卸责任了?为人臣者遇事要据实以报,有一说一,这才是忠君之道。曾子曰“吾日三省我身,为人谋而不忠乎?”正是圣人之道。”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管宁也接口道:“而且这次出手的也绝非是什么小毛贼那么简单,于吉先生被人称为活神仙,出现在我长安时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来无踪去无影的,现在居然有人可以伤得了于吉先生,那这个人若是要蓄意逃跑,只怕也不容易寻找。”
众人闻言一楞。旋即纷纷点头,不得不承认管宁言直有理。
与此同时,每个人心中都忍不住泛起了于吉不过尔尔地感觉。太史慈和管宁没有对望,但却不约而同地在心底泛起了笑意。
这正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这时候戏志才出言道:“敢问司空大人,敌人在现场可否留下什么线索?”太史慈心中冷笑,看来这个戏志才还是忍不住了,不过表面上却没有露出半点心中想法,只是冷然道:“这个偷袭的贼子武功高强,而且武器怪异,用的是铃铛,听说还有一个帮手用弓箭在高出向于吉先生攻击,据说是个绝世弓箭高手。”
王子服在一旁忍不住道:“听说司空大人地弓箭术就是出神入化呢。”太史慈故作不悦道:“王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敢怀疑本司空吗?天地下弓箭术高明的人千千万万,又不是我太史慈一人的天下。”
管宁也冷笑道:“王子服大人这番议论的确有欠考虑。司空大人弓箭术的确不错,可是温侯吕布、荆州黄忠、曹孟德手下的夏侯兄弟都是此道高手,是不是他们都应该受到怀疑呢?对了,听说西凉马超勇武过人,弓箭术也是出神入化,似乎也应该在受怀疑之列。”此言一出。各地倒霉登时露出不豫之色,显然不满意管宁的说法。
王子服等人却和戏志才对望了一眼,显然是被管宁的“无心之言”说得心中一动,更加怀疑起马来了。管宁看看周围的使者,哈哈一笑道:“各位不要在意本人的说法,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别无他意,而且若说到弓箭术的厉害,那些北方草原上的民族中厉害地人物更是多如牛毛。会不会因为为了抱报复司空大人对他们开战而派人到长安来射杀于吉先生。搅乱长安的时局,想要混水摸鱼呢?”
众人闻言也觉得这种猜测大有可能。太史慈看着一本正经道貌岸然的管宁忍不住差点笑破了肚皮,没有想到这个管宁胡说起来这般似模似样。
因为管宁本身就是个极认真的人,所以现在混乱分析一番却赢得无数人的相信。
想到这里,太史慈也肃容道:“说来说去,我们先要弄明白刺杀者的身份和他的动机,否则就无法找到幕后的主使。”这句话一下子就说到了点子上。
汉献帝沉思了一会儿道:“太师卿家,我看这件事你就不必负责了,还是交由西苑校尉的好。”
太史慈自然明白汉献帝的意思,当下施礼道:“臣下明白,臣下现在就命人撤出对这件事地调查,只负责封锁长安,全力配合西苑八校尉的行动。”汉献帝没有想到太史慈答应得这么痛快,先是一愣,过了一会才道:“好,既然众卿家没有异议,这件事情便这么定了。是了,天色已晚,大家散了吧。于吉先生请留步,寡人要亲自为先生压惊。”
太史慈等人跪倒拜退而出。
虽然大家彼此没有说话,但是气氛之中却充满了怪异。太史慈和管宁骑着马并排而行,强忍着心中地胜利感,直到来到了一处无人处才偷偷绽放了一丝掩抑不住的微笑。
管宁看着太史慈道:“这个甘宁果然没有令人失望。”
太史慈看看初上的新月,舒服的叹了一口气道:“下面的就是骗一骗尹氏了。”管宁微微一愣,旋即会意微笑。
司空府,晚上吃饭时。
太史慈、客宁、桓范、徐庶等人一个个脸上阴云密布,弄得何琳和尹氏疑神疑鬼,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何琳看看自己未来的丈夫,低声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徐庶却故意装出不耐烦的样子,皱着眉头对何琳道:“妇道人家问那么多干什么?”
何琳何时见过徐庶对自己这般疾言厉色?看到徐庶的样子立时一呆,旋即眼圈一红,小嘴一扁,便要哭出声音来。
徐庶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玩过火,看到何琳这般样子,立时心中一痛。却无从辩解。太史慈心中叫糟,连忙在一帝补救假意喝道:“元植,这事情和琳儿无关,你怎可以把火撒到琳儿身上,快给我赔罪,否则我定不会放过你。”
徐庶还未说话,何琳却吃了一惊,连忙对太史慈道:“子义哥哥,这事情都我的错,请不要责罚徐庶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