笮融愕然道:“老师,这事情怎能赖我?是老师说我们应该投刘繇。因为刘繇和太史慈以及曹操的关系都很特殊,我们投刘繇左右都会立于不败之地。至于这次帮助曹操,老师不是也认为万无一失吗?这事情为何要怪在我的头上?”
薛礼冷哼道:“没想到你小子翅膀硬了,居然学会和我顶嘴了,当时我同意曹操的计策的时候怎么没有看见你反对呢?现在这马后炮说出来有何用?真是废物一个,不说如何脱身的问题,反而在这里推卸责任,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笮融闻言低下头去,口中称是,但是一双细目中却满是怨毒的神色,显然对薛礼不满意之极,可惜薛礼无法看见,犹自沉声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最好是派人出城侦察一番。不过依我看来,曹操真的有麻烦了,这种时候,我们还是想办法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紧,实在不行,我们便献出彭城,定可让我们逃过一难,说不定还会有高官厚禄等着我们呢。我们又不是曹操的人,何必为他们卖命?”笮融这时才抬起头来,又是满脸恭谨道:“只是不知道老师要如何筹划这件事情,表州军攻打我们很多的时候却没有结果,对方肯定非常地恼火,我们若是贸然出城,说不定会引起表州军的敌意,反而将我们杀掉,那就不好了。”
薛礼脸上一片冷笑,面色阴沉道:“这件事情很好说,我们可以先杀掉赵昱,然后把责任完全推到死鬼赵昱的身上,表州军哪还会在为难我们?”笮融闻言叫好道:“老师此计大妙,如此一来,青州军定然会接纳我们。”
薛礼脸上又露出一片特有的慈祥,微笑道:“佛教讲究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赵昱能够为我两人健康的在这乱世中活下去做出这等贡献也是一件好事,我们实在应该感谢他,这样吧,在动手时,我们下手干净利落点,让他少受点折磨。”笮融则笑道:“老师慈悲为怀,赵昱长眠于地下也该心满意足了。不过我们是否应该先侦察一番,免得表错情。”
两人一起大笑,原本仅仅是低声细语,现在却大笑起来,引得此时仍然站在城头地士兵纷纷为之侧目,看到两人状极欢愉,还以为两人已经想出来对付青州军的计策了呢。
而此时,天空上的太阳终于落下了群山,隐没了自己的最后一点光亮。
第二天一早,依然是战鼓滔天,弄得赵昱连滚带爬从床上起来,大声诅咒的青州军为何这么早就扰人清梦。
当赵昱等人打着哈欠赶到城头的时候,却发现彭城地城头出奇地安静,赵昱大奇,来到城头向下凝望时,却发现自己视为洪水猛兽地青州军此时正好似人工种植出来的森林一般整齐地站在城外,安静地全无半点声音。在这支军队前面,只有一匹战马正在来回地踢踏着自己的脚步,而这战马上地主人也并非是那些青州军中出了名的猛将,乃是一名文士。
赵昱一见那人,脸色惨白,闷哼一声道:“糟了,来的竟然是徐庶。”
身为徐州本地的世家大族,赵玉当然认识徐庶,毕竟以前在宴会上看见过徐庶这个人。随后而到的薛礼和笮融两人虽然不认识徐庶,但是却知道这个徐庶在曹操计划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可是现在这个在他们的想象中原本应该已经投降给了曹操、正和太史慈闹矛盾的徐庶居然出现在了这里,实在让他们惊骇欲绝。
薛礼和笮融两人对望了一眼,看出对方的震惊,一起望下城去。
徐庶此时神采飞扬,英俊的面孔上带着强大自信的微笑,仰望见三人出现在城头,才高声道:“赵昱大人,好久不见。”赵昱此时依然没有能够从震惊中醒过来,失声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徐庶哈哈一笑道:“先生是在问我为何没有遵守曹公的命令,不但没有制约青州军,反而还亲自带兵袭击彭城是吗?”
赵昱失神的点了点头。徐庶面容一整,沉声道:“赵昱大人恐怕要失望了,因为眼前的整件事情都是我家住上的布局。早在两年多前,曹孟德的计策便被我家主上识破,曹操,现在已经落入到我军的重重包围中,时日无多,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赵昱三人闻言一阵惊慌失措。没有想到事情出现了最糟糕的一种情况。而这种情况还是己方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弄得三个人完全失去了应变的能力和对策。赵昱硬撑着勉强道:“徐庶。你不要大言欺人。这些天你青州军连番攻城,都对我军无可奈何。现在打不下彭城来,却在那里胡说八道,难道是想要赚我开城吗?休想!”最后还令自己发出一阵仰天长笑,借以掩饰自己的惊慌失措,但是谁都能听得出来其中的色厉内荏。
徐庶丝毫不为所动,微笑道:“那只不过是我的稳军之计,毕竟前一段时间我们要完成对曹操的包围,深怕你们突围而出走漏了消息,不过现在没有关系了,大局已定,你们已经失去了存在地价值,徐庶可没有时间陪你们玩了。”赵昱三人听得心头激荡,已经感觉到徐庶所言非虚,赵昱勉强镇静道:“既然你有这个本事,那你就来快点破城吧,保必在此多说废话?”
徐庶漫不经心道:“赵昱先生,自信当然是好事情,但是没有缘故的自信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自大罢了。我今天在这里多费唇舌完全的是因为觉得满城的百姓跟着曹操遭殃,实在不值得,让我于心不忍,才会出来和你谈判。我们不要你马上的答复,不过在下午前,你若是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那么到那个时候,我们青州军便开始真正地攻城,不到傍晚,青州军就可以入城,到那个时候我再请赵昱先生喝酒如何?”赵昱等三人闻言一怔,马上明白徐庶说得喝酒指地就是囚犯断头前喝地那碗上路酒,当下大惊失色。
艇庶策回马头,对彭城城头高声喊道:“彭城的军民百姓听好了,这件事关乎你们地命运,何去何从,你们自己去想吧,我徐庶说到做到,到时候莫要后悔,你就是到神农那里也买不到后悔药!”
言罢转身回营而去,心中却在偷笑:“自己这番话是说给薛礼这两个有心人听的,若是自己没有料错,不到中午,彭城就会发生巨变。徐庶回营后,彭城城头一直把神经绷得紧紧地彭城的士兵这才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又逃过了一难,对于徐庶的话他们可没有时间想,现在的彭城士兵只不过是得过且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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