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她闪开!”
一声厉喝,两道雪白的身影一晃介入了玉花湮和玉墨的身边,玉花湮只觉得自己面前的情景恍惚一动,刚刚进入她视线的残天羡和另外一道久违的身影就消失在自己的身下。
哥哥会武功,并且在负伤的时候竟是可以如此娴熟地运用轻功,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转瞬之间,他们就离开了原本被围困的地带,可是她那些劫匪似乎和自己往日遇到的杀手有着不相上下的身手,她真的能放下心让残天羡和独活为她和哥哥抵御么?
“花湮!你要干什么去?”玉墨单手扯住玉花湮的手臂,试图让她安分下来,不要返回危险的所在。
玉花湮回眸深深地凝视了一下身后的人,视线移至他被利刃划破的肩处,那里还在溢血,她却鬼使神差地伸手向玉墨的另一边肩头探过去。
“花湮!你……”玉墨不明白玉花湮的举动为何忽然这么怪异,他言语迟疑,到了最后还是没能将疑惑尽数说出来。
触及不到自己预期中的东西,玉花湮蓦然之间才觉察出自己有多傻,虽然这事情比照彼世甚是离奇,可是她能够不死重生归来,不本就是一件离奇到无人会信的事情么?
“哥哥,狐狸爹爹他…可好?”玉花湮扭回头去看向身手如残天羡和独活,仍不能马上突围出来的情景,不曾再次回眸地问玉墨。
“花湮!”
玉墨觉察到了源自玉花湮身上的异样,来不及回答,更来不及叫住她的时候,那道清瘦的身影就已经一纵之下跃向他们逃出来的地方。
风中,玉花湮纵越向那方的残天羡和独活身边同时,脸上露出了灿若韶华的笑容:也是时候该回瑶林去问问狐狸爹爹了,问问他究竟认不认识酒鬼老头!
再次落地时,玉花湮已经置身残天羡身后,布袋里的小白再次蹿出袋口,直接解决掉她面前的三四个彪形大汉。
“好好地逃出去,你为何还要回来?”单臂将玉花湮揽进怀里,残天羡警惕地看着那些因为再次见到小白致死同伴而略显迟疑的匪类。
玉花湮似是全身无力、虚脱地伏在他的身前,仰视着睿智如他,遇上她的事却比她还短路的人,“冰针板,我想……”
她沉重地合上双眼之前,心下默然地笑道:若是我们都逃得过那挥刀毫不留情的袭击,为何你们却受制其中。冰针板,我不愿意相信,真的不愿意相信。彼世那么疼爱我尤甚自己性命的哥哥,竟可能不是我的哥哥。可,若他不是哥哥,他又是谁呢?
想着狐狸爹爹看自己的目光,又想到明明可以做做样子,偏偏对哥哥下了狠手的狐狸爹爹。
玉花湮似乎有些懂了,她也觉知有些她彼世根本不知情的阴谋在渐渐浮出水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