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凶手另有其人,而非琴浅生,那么真凶一方面杀了所有知道实情的人,以防今后发生变数,一方面,又能将这个罪名推给已经被陷害的琴浅生,这岂不是一石二鸟吗?”
这下连穆楼都分不清莫念凝说的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了,转念想想,刚刚她说下来的这些情形,除了没有真凭实据外,单从合理性上考虑,确实没什么问题。
可唯一的缺憾就是,没有证据。
“至于证据。”她顿了一下,“巧得很,那天我去褔郢路的时候,正好跟杀人凶手打了个照面,他被我的袖镖给打中了。法官大人,我请求传证人刘济。”
得了应允后。
“传证人刘济。”
刘济是被两个人带上来的,这两个人是莫念凝特意找的打手,要不然刘济也不可能乖乖上法庭来。
“法官大人不妨叫人看看,刘公子的右肩靠近琵琶骨的位置,有没有一处与我这袖镖相匹配的伤口。”
莫念凝从袖中取出那枚金色的袖镖,就在开庭的前几天,她就一直在找这枚袖镖,当初因为是在黑暗中命中的刘济,所以连袖镖都没来得及收回,就被刘济跑了。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我警告你们不要乱来!”刘济心虚一般地大呼小叫,死命地挣扎着。
他的右肩处确实有伤,而且伤口很深,但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伤口是怎么来的,就好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可现在这情形看来,似乎不妙啊。
“你们放开我,我警告你们,谁都别动我啊!”
估计这会儿刘济还把自己当成是个不可一世的少爷公子哥儿呢,哪怕是在法庭上,面对法官,也敢这么大言不惭。
而经过专人检验过后,刘济右肩上的确有一道伤口,而且大小至今与莫念凝的袖镖几乎吻合。
事情发展到这里,已经不单单只是一个货船被劫的案件了,而是一桩连环杀人案件。
“不是我,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刘济顿时就慌了,他从没有杀过人,至少他从不记得自己杀过人。
他只是喜欢享乐而已,虽然没干过什么好事,却也没胆子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更别说是连环杀人了。
“我没有杀人!人不是我杀的!是她冤枉我!这个女人,我早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东西!贱人!臭****!……”
从他嘴里冒出越来越多难听的话,现场交头接耳的声音又大了起来,都是些看热闹的群众,人云亦云,他们在乎的不是什么真相,而是一个值得津津乐道的结果。
“法官大人,照片是能作假的,谁知道那是什么时候的相片?可莫姑娘这袖镖,我听说是一个前辈送的,世上独有这一枚,既然刘公子的伤口跟这袖镖吻合了,那就只能说明,褔郢路的命案,是刘济所为。”
穆楼出来趁热打铁,也不管这是真是假,只知道按照这个势头下去,说不准真能把扣在黎塘头上的屎盆子给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