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子矢口否认,那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杀了人。”
刘济一听,顿时一愣,接着就又破口大骂:“呸!你胡说八道!我没杀人!”
“两年前,褔郢路曾出过一桩类似的杀人案件,凶手同样是掏走了受害者的心脏,那位受害者是一位聋女,叫桂姑。”
桂姑……
不光是刘济安静了下来,就连李邱生也止不住地后背一僵,来了,终于还是来了,纸总归是包不住火的,本以为小小一个桂姑,就是弄死了,也不会起什么波澜。
这些年都过来了,李邱生早就以为当年的案子已经石沉大海,却没想到,又被翻出来了。
“由于桂姑出生的时间比较特殊,所以被人称作是‘鬼胎’,她一个聋女,本该在褔郢路安安静静过完一辈子,但就是有丧心病狂的人,说要拿她的心脏来治疯病。”
用人的器官来治病,这本就是愚昧之举,可却总有那么多人会相信。
全场没有一丁点儿的声音了,话题越扯越远,竟然还扯到了两年前的命案,但是又没有人愿意打断,似乎相比一桩普通的货船丢失案,命案有着更大的吸引力。
“我听说,前些日子,刘公子又犯疯病了?”
此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刘济的身上,他犯疯病,那是去褔郢路被女鬼给吓得,可是……可是他那天为什么会跑去褔郢路的,他怎么想不起来了?
两年前,有人吃人心脏,以治疯病,两年后,有人掏人心窝,连环作案,矛头自然而然地指向了刘济,哪怕依旧是没有一点实证。
“我只是受了惊吓,精神恍惚了一阵。什么疯病?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说你没有疯病,那为什么会连自己的父亲都认不出来了?竟然认贼作父,将曾经的管家汪廷,当成了父亲刘自州?”
“你放屁!姓汪的早就犯病死了!”
“死的究竟是汪廷,还是令尊刘自州?”被告席上,黎塘突然开口打断。
那天他让白宸给他找了汪廷和刘济的资料,连带着连刘自州的也拿了回来,汪廷早就有杀主的念头,李邱生不过是推了他一把,至于刘济,莫念凝有一点说错了,其实刘济从来就没有疯病。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李邱生也不准备说话了,他只当是一个旁观者,看看这一台戏究竟要怎么唱下去。
“刘济没有疯病。”
“浅生!”黎塘才刚开口,就被穆楼低声喝止,暗暗朝他摇了摇头。
而黎塘却完全没有要理会的意思,扭过头去,看到莫念凝瞠目结舌的模样,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他没有疯病,他是被人下了蛊,下蛊的人早在两年前就已经被汪廷除掉了。”
黎塘指的是那个贪财的假道士,说话间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李邱生。
李邱生当然明白那是什么意思,虽然不知道黎塘怎么会知道这件往事的,但是当年确实是他找来了人,给刘济下了一道蛊,偷天换日这么多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