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看着岑三太太进了门来,岑夫人急得支起身子站起身来,急切地唤道:“母亲,母亲……”
岑三太太也是满脸忧色,进了门顾不得多说,拉着岑夫人的手坐下,低声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地怎么就要落了呢……”她说着犹不放心地四下瞧瞧。
岑夫人已经满眼泪,呜咽道:“不就是那求子秘药惹来的乱子,如今就不落也是不成了……”
画眉见机忙上前将之前听到的传闻和打听来的消息一一说给岑三太太听了,三太太顿时脸色大变,好半天才出声道:“这事我倒也听说了,只是那几日府里为了官司的事忙得焦头烂额,也没顾得上细问,再想不到会是这秘药惹得祸事。这,这如今可如何是好,若是真的怀胎十月生下个怪物,如何是好……”
岑夫人听到此处,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惧怕和委屈,哭了起来,一边用手绢儿拭着泪,一边泣不成声地道:“那药可带来了?”
岑三太太犹有几分迟疑:“这,这,你可都想明白了,若是真的落了,只怕再想要可不这般容易了。”
“如今哪里还有退路,若是真的生下个不人不鬼的东西来,那女儿才是真的生不如死了,就是咱们岑家也没了指望了。”岑夫人虽然哭的梨花带雨,却是异常坚定。
岑三太太不由地长叹一声,看着面前挺着小腹却是憔悴不堪的女儿,只觉得满腹心酸,只得取过带来的包袱,打开包袱拿去上面包裹着的锦绣衣料,正中藏着一包纸包儿,她将那纸包交给画眉,低声吩咐道:“吃上三日便可见效。”画眉忙点头接了,妥当收藏起来。
母女二人又说了好一会子话,岑夫人才让画眉送了岑三太太出了府去。
晚间,秦夫人便得了消息,丫头将岑三太太进来的事尽数回与她听了,秦夫人噙着一丝冷笑道:“这会子倒是想着哭了,只可惜晚了,日后有的是哭的时候。”
她想了想又嘱咐丫头道:“这几日可以让画眉在她面前提点提点,这落胎可不是小事,难保王爷不会追究起来,她房里不是还放着四个婆子吗,都是王妃送了去的,何不将这事推脱在那几个婆子身上,也能有个托词。”丫头应了,告退下去了。
秦夫人想起自己这一箭双雕的妙计,得意地笑开来,如此一来不但能落掉岑氏腹中的心头大患,还能将此事推在王妃身上,那几个婆子可都是王妃送了去的,出了事谅她也脱不了干系,自己这回可是渔翁得利了。